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
! A5 y' F% |& x2 j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9 J) q! M0 G0 f" Q3 Z7 z- M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  [/ B5 [9 p5 d8 r% E$ J' F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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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5 q' ?4 _# @  }* X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* ]( e3 `( i' N: X$ M' s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5 f& K8 w, j3 w7 i& K  Z9 ?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, ^) C0 }$ Z* G: o# v% Q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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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: q4 b% M: X) T4 l& W% |( p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* Q2 u% m/ i* `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! s$ j7 t) E# B% X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3 X; p0 X" O. Z, L8 G6 V* H* E3 D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" L) ~% G; m; F! S9 k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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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. ?7 C9 J) o6 P. }+ y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6 _9 T  \" a; H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% p8 e" l: ~) `! T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& J0 F- n- ~2 o* b9 o4 D# J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  c: r* a, l5 t) x0 D! t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, M* q! V- c5 ?. P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& _& s' Y! _# h! I4 U9 V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& K1 }/ K6 n! x9 m7 F3 M  P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: C8 V( v0 Y0 \3 y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) ^$ b4 ]# o6 m# |7 }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: W# q9 C* Z/ R& L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. i4 P& q3 D4 s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" B2 ^, z1 ~$ J  q! I: H2 ~" a5 C2 p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4 U! G3 d) }- F8 p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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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U4 x) M+ U$ }6 h6 |& S& E/ y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. T7 ~5 v; U4 [& ?4 a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/ d1 n; B2 p& `! C. G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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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' V% M/ o/ ~  [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# h7 T& p9 X" _) M7 ]* [1 V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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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# x7 E0 \2 m: Z6 o' h: H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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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@& B# D( X8 u7 w) U* Y, y( [- u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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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/ w3 _+ l! L/ {4 H8 T. F- P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( S4 m& W. e" w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1 J. o- v# _0 w! K9 E* x- Q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, @. J1 y2 j0 f* p4 z8 @9 U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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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r3 M! N+ ~/ G$ D- }5 t2 y: s! N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, l& ^! i  r. M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6 b2 ]7 R: \# q! S+ x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% z! o8 O) _, c' t* G' [# _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! ~  W9 d& Q. x# A: c/ d7 d) t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6 @( t% C( H9 e' K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4 K/ U8 X! \- e8 R- u5 v8 a
' g7 v9 L  b) R# U% B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# L/ E$ ^4 B6 q; o3 a! D% F$ @2 G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5 _3 C. n. l& a9 D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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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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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, Q* e- U- i  b, i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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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( j" `( V, v" c8 \( S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5 d( h, p0 i* e& k. ?" Y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2 K! i. `+ `5 b/ c2 W2 Q
) G/ f2 z* W( M4 m. x2 [, P5 s$ y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* Y! D* c# m0 s: O& o" T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7 _- u+ I" P! d( w1 z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" s  L8 N* @* Q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7 x( p, Q; E; _" H% i- d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7 n; V( v! s% t2 o4 F- t6 e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% ?% c5 a4 K, N& c& f* m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/ V5 G# Z" z, N( [# v% ~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* |, a2 W& G4 `1 {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2 M, g. O  f( z, X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( |0 Q4 x3 a5 R5 p. y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" `8 m3 G( C3 t/ Q- ~. d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& F# f; p6 {! H/ _8 n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$ K. O% G! p3 k* J& q! q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" [+ U3 |/ j: s  I) `1 ~  W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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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
9 \! M/ [4 q* l$ L' c9 M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7 _$ W  {+ q; O# w6 f; z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3 Z  i4 W5 w& ^5 s! {( D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' a% b: q/ J2 b( l" {1 |5 j+ w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, V& V  d$ S: t* T/ w- N+ G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9 V6 E$ b: H, D8 l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( N1 {% V" f, i; ^  i% g1 _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5 y( J" `9 E/ U  ^" x- U2 x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$ D& S- `+ D3 |  l( g1 R) O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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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' V- U+ t* A$ ~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+ y1 g, c) E7 l5 B0 m" k) p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0 P$ z. o/ N" G- p些絮叨。

) g% n  l3 D5 j/ }2 Z  A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% _2 H; t* ]. o$ \, l* S/ [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7 @$ W$ Q0 ~4 i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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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`2 h) c# X4 v! a4 {2 o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; C. \( A/ x- b/ |* }7 L. y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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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: A  Z1 v5 j" i9 `9 A1 D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0 E) w: `7 N: g2 G% v2 W$ i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0 @; z! o  [) y' p0 W( x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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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U0 q) _; ?6 r% B2 w5 `3 F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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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& t2 ]( J3 G6 M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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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' z3 h6 X5 Y, J2 T% M2 B. ^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& e( V: h9 w0 F5 a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 |9 x! q9 w  S8 P% A: T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) H- E4 O4 W' U, x4 C; D! O4 o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& i4 S7 K9 `( k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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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a3 L/ K# O4 b' y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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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4 Q) l  _8 Y; W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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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8 o$ M' ^( a/ b5 v  f6 g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: P5 t. t, [7 a( P' R3 n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6 ]6 K# o3 c( v% {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1 ^- P* v$ R& b' v佳人。

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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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, j* e# Q1 p4 n2 a* Y' F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: S# Z& e. y! u2 {5 T. a# N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$ N6 d; [; U$ B儿。

2 [  @0 a0 i# T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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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; s1 j/ [! h( e+ p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# h; ~% s- e% A5 @* Q! K- \, D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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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- `4 Z  _8 ^5 J1 L, ~) ^# W. O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& a) p2 D- ]$ N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( o% N1 e2 w7 ]9 Q  G* l; J, g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
1 H9 d7 i( y3 z& E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# c$ u# a  G' Z( f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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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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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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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: b8 B, C6 F& Y0 _( w2 t. R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& E2 {. E. U& X6 U, z; R9 a( }1 S* r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2 h. w" ?( C( R4 d# A# _( f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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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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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O4 v5 ]9 R- I7 `" J$ C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' [/ \0 D" w' P# a2 N! x" n2 o( w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$ [, A+ G$ g' G& _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, b' q) d9 [4 c8 X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  }+ ~9 `; o# T% M, }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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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3 e" h2 B  b1 r% d) n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* }5 ^1 b( y/ q) V7 u) D; {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; @  I* K8 {% [, W7 w* Z% t
- e# K6 t  z7 i2 }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+ a+ L/ M: C- S$ O: @1 ~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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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1 `& `: w* ?6 L: e, w; b$ C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# L  k+ ]% Z8 L, @& x0 O/ Z2 d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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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. ]5 d3 w+ y. x0 }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' n: o9 E' X5 f, S2 W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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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p/ Y- J3 U& u' `4 o1 \+ V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9 Q: M! }; L. F! Z% u( u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9 M5 D. w1 B3 W9 B; M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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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) l& @" c; H' {& V+ o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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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6 O$ p3 E0 w4 g5 D; B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, y+ |- ?- N$ \+ ?( Q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. i6 n- z# v5 s0 L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, X+ U+ X/ Y( U; L8 V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7 S$ n+ e$ P5 B3 n% I!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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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# u' X  g" t# g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; ?- z( Q7 }6 X' C0 \# A$ y3 Z) l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& Z/ {1 j5 Z* o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' A1 V0 ~+ e1 w/ G" m4 g! q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, M# g) c, l+ q3 `
- t" F; [. J0 F" {+ |. @9 W, v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8 K" ?/ c1 s, N* \& K道。

- K# |, o! T' V( G9 \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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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, t* u0 w- [2 M$ `8 D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, d, r; T* u. Y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) g) L0 S/ H! R; d+ }0 j' [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: A. s* T" o" S- y. @' w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) Q# Q: f! g, S% _! t% |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9 p+ R, i2 i9 E- m, s+ N2 B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 A' ]% Z( F; W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" V; f. d1 G- c- T$ n3 J( {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# E% z' l1 B5 f/ p9 w: T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( I' U1 P/ t/ L/ ^% P. `
: ?( F# S9 Z! I! J- I4 ]0 Q; a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, a$ b' n+ A4 G& x/ ]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6 v' I3 T- x: b- t0 r$ D+ N9 r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. ?& G1 p9 P; T% y% B7 `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9 }6 x5 o! L- B: ?* a5 ~9 {/ n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2 f- F# Z4 A) R- b; }* h9 {: f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6 E: C0 x1 v. U) S7 X4 J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, }4 d* P) o, Z2 [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& }' \6 R; @0 y1 J4 h1 `/ f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; J3 U0 P$ N3 n9 g% t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2 d- B6 ?: {! C4 Y9 V. k# @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$ N5 [# P1 m, X. c5 u$ E" T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& b/ ~2 Q* p( A9 U- K9 D, W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1 N# f& y$ j; W& w4 g0 m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7 o( l2 b+ A2 a/ X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; J  `# P& E. O) l3 E9 k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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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" \/ y& F) O# h7 x4 c% p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4 y5 A+ P% m. L( x; `  `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7 W2 s3 E7 O7 I; e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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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6 [1 D6 Q- s0 w$ G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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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$ T) C/ `  l6 Y' A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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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7 |, Y$ \& `$ {/ P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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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3 ^- h$ g; o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( s% f/ v1 c# g- K7 E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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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2 k1 `* p2 G( _1 m6 o+ b( I6 ?2 C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% E( u' X6 {' E9 S6 B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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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* s" Z! v! m( I6 S* e6 `. K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* ]5 K" {- m. `4 q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# {# i* r  u. U5 t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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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' }* H: Z/ J! Y* k1 f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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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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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5 x: B- k: B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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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: a" W, `; m2 w% c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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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4 @$ a* ^) D4 T1 d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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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# r; O$ L( v: m7 O7 H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& {) N1 }9 j6 R, u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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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Z. |/ Q: Q3 L" Q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/ n: G! ^# G9 ^" e1 R7 ^0 K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' O% N! E, P' w  Q: u& w& p; ?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: q: j: o! E) C8 ~5 Z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; F) j2 F( Z/ ^8 A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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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, u7 N! f8 N) r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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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7 N0 ?! s- s; ]( H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  G3 b9 t" J3 p8 X
  G6 P; T0 K( q; w4 n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1 S6 `! e2 W- Z9 Y) h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& d. H6 o7 Y6 H% ?3 D; h  x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1 O0 z! J8 `* U$ ~4 J3 Q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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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" i8 v. x, h$ {/ e$ G6 `6 E5 ]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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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l) t$ B4 |# o+ y5 I, {/ R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; Z; p# `$ L1 n1 S# I4 i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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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I  G, O/ }, e) Y4 f8 ]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$ b' b" o  Q+ c" z/ q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1 U+ C: u2 V1 C; ~* F- p1 G; g  z" E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3 Q. b6 X0 ~# t5 `, T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' e. R+ U- F1 e& }6 c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) M% r+ {" C5 ~7 r. a) c$ z2 w/ w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: [6 C- e- Q+ o1 k" {$ U外一回事儿。
! [  ]6 W1 I# G* @8 U
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. m7 d. ^  O. z/ ]; ?. q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; G( ?' r: a- z; U# {5 j3 X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* Z5 u' v# j1 I0 j* P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$ G) k# P1 l# N7 g6 l
) P. P' d2 X# j$ @; }1 z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2 n, G5 m  i7 ?0 k9 p4 r2 B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7 \! i: `! D/ p7 k+ I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- g, e5 `: A% g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9 {6 a! t# J, O7 F# F: b
/ m6 ?. n8 ?9 b! O+ C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+ T0 }; \1 F4 _' B* S# G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4 N/ F) b8 {+ N5 b0 K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% `7 b! H8 W4 ^1 B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! o4 P- f' k+ U3 J; S7 @2 W7 E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- Z9 Y9 ?& X: P/ r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* Y# l8 d2 `* _: \1 i+ J
& L. T/ F$ }# H! H& b$ S  q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 @6 D4 x3 C0 O" N! x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( J( M! }2 w  z7 d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. w7 C' P3 b# ^* \% t1 ?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5 H0 y& D7 A, L- l! M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" U6 \$ w' D. |' y& [8 E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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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  D) w1 o. t3 _) \# B# u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. q2 o' B4 e, }! ]( G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; K2 {0 v) Y! a  L: H& h$ g5 }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: T3 H) d2 m9 u/ s  t% r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, N( }- t4 s. a2 c& A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" T" o. T. x" M3 M2 V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% A0 s0 Y8 J; |3 L" R% H# @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; m; q: n3 i/ k7 H$ b
: X; Q, V+ d1 q1 z1 m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, v' ^; v9 i/ e9 K7 y
+ x7 q2 y% O6 z) m8 h  S1 `* |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- e, R' V4 }0 I7 S9 j) O$ P1 P" e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$ ~) R% _; I  Q: `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+ l4 k  W6 q' ]  D1 k1 ^  V: J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/ t: D! {: p% \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$ C- ]! k, b! K9 k8 P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% F3 V7 n  |7 g9 `4 X- x! |" ?# V* m
' v4 b6 R* s$ ^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8 L5 C& m  D1 s2 _6 R* g- {: {& ^
# e9 O" B% P" c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9 p/ D- o* [7 ?# S- P% G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( @0 q3 }' t& j% A$ H# \! u
9 g9 E; l. ~) y7 V' C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5 `1 W" a0 v" A: B
6 u1 T- ]: Y7 r- p' F# P2 r   

0 P# u8 I  ~$ d% S& x

mingyuxin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1 M. E# w# P" P/ k+ M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1 {( a" l, D; U; k% P# Y6 N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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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7 W* m0 `, v) T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. ~' @% q$ X* r6 s- R+ I9 d
. @3 [$ {4 v7 B% G' Z& Q3 `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, b/ l# p2 O9 H7 T. P' y7 {
% z$ D9 z1 t( \$ o6 z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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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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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l# I' r3 t4 m4 a) t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6 z* n, \8 q# s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1 E6 ~- B% h9 M; P# f" L$ i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0 j) o0 f8 V! N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: r8 L4 z! H! ^$ x, n7 |' c
- X8 g. g* c6 p" a3 H5 ]9 d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7 Y0 x! m+ e& W飞速逃离。
6 ]6 R: x3 P/ `  V! g
" E$ U/ }8 O. i) \" J/ D( _7 h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0 @* k+ q1 l+ s: R3 D6 ?; o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  k1 R1 V' Z$ s% Y+ `$ O+ D, i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: }2 u# e- `* {, t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% i1 Z+ Y. ^) R
! J; R6 H' I- C1 ?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: y6 Y4 l6 A7 V7 D* P+ O% n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+ N0 S* o6 c' z; x% m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: z) I  l1 ~* ]2 u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/ c& t3 |/ a, B; q& r( O+ G3 a快的眼神。

6 O: M( ?) V8 e8 P0 p# E8 P0 w- c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+ X: l( K' v6 d# A8 d: D1 d6 e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/ f. n4 T; `; F9 p7 R$ i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1 e4 B) A4 g9 X. n( T2 v& ?. [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/ @3 H  T; v( a# \+ j* P& s- c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( F$ u/ z& y2 u. Y% Y* q3 `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* p2 @5 `+ W' Q1 |9 P8 A- f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/ x' @) S2 O4 H2 W7 x: h1 M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4 b( W) ?. y2 W6 b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' o2 L' g4 R* @5 d' _9 L1 B: k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/ ?/ V* {( |4 b  ?
6 `7 g9 x5 B& b3 ~$ e4 A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6 P  S! L  J0 [. h8 v( ?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2 B- s* N" i7 x4 H8 \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* q1 e7 w1 \/ `" Y. X+ e& i, L
4 o/ T" G. |/ ~2 i1 E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3 N) ]" O: y/ q+ I2 H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7 @, g7 m0 b& f' @- c+ y  x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- }; f" K) ^% |+ z. y, h# Q
3 b0 l2 e- D% p( v' k! ]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9 E5 j7 h1 |$ Q0 K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# W$ i$ c$ k3 a/ |4 \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$ n* g/ u' G- j* [8 {- |屋。
  @& t8 }/ W) H- }! u# J
! C' H# `: {5 j$ X# ]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4 p) C) f7 y; _5 i5 ~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. v9 h8 E/ Z+ D2 g( {4 V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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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  Q3 [1 S! F0 a" b* t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* a! y! r4 O9 p: D2 P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' V) M2 _2 v- G( e7 ?2 e6 D# x& x( W1 v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( u$ a! M* f& A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$ X. s4 o. {! e5 A2 P: w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5 w6 f* m4 L8 J6 w" h. h( t6 Z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1 c7 ]4 L8 b3 c, D1 |( I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2 [8 B1 j! k1 H; H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: j1 e" y! ]7 }  I
4 J: }: G- T, C5 r3 W+ g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4 e" V/ V5 B; u: V, \% B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! K9 K, I8 D1 |* c1 b/ z+ ]+ ^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) y/ r& O) ?# g) A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/ b- M) }' l4 P5 |4 p6 X' ]8 U$ ~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1 k. v  x1 C/ b( {& r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$ Q& `9 T, h& @( ]0 u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; W, g  v1 T. y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  w% q% e8 Y$ y( I8 u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% j, g, Y: s* q5 I6 `* b7 c' c+ g- o3 `
4 _5 y. h& K) h# ?- d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; W: U$ c, w$ ?  E) l' r6 {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$ W! J4 a) X' z( Y3 v# y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$ }1 W- U& X9 {8 K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* I2 B: z) h6 n5 Y  x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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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s, c6 z- e! ~- E! m1 s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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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' A1 l* y. z2 H2 `2 j) F% p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. Q6 j( @- u  N/ I+ U* s; d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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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) j6 V1 r7 w3 p8 |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6 I" m1 T" s. _3 R; z+ d# M
- w  p# ]. J0 f* z1 Q( T: R8 W2 d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5 y  a7 U1 f- V" e: [& v4 J  _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+ P2 M3 a' P  P; R, q6 L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, x0 g" d5 d7 H7 c4 X+ f* E- ?5 j是难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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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* M8 m) g+ ]% h1 [, y  d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) t5 s9 M; o% _1 `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9 `, t: P2 \" Q) F+ x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4 ]) m4 s" c- X/ A) P4 y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
2 k0 O3 q0 D+ }% s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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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7 b' c& f- p/ l# n6 x" |  V0 A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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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* F7 ^/ z+ z" W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1 t9 L# W. R: F4 e' q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* B6 {7 ^5 R' D: j/ ^% m  |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* n& k8 Z' y* Z7 ^0 n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; D6 q3 a% i. }) P6 g, n; K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7 I+ r9 v; Y+ p% s2 e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' h% b* C6 y) h, X, L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% y9 ?3 {, k$ B6 `" B
0 B- T2 n  L' k. O8 V6 k+ ]* v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* m$ W, u1 ~& u8 i5 H了一声。

! f+ M/ O8 n7 E8 {; f- F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6 X% t9 D% w9 D% M- }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+ N6 U" ?' h7 O8 u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
# {" z$ ~9 f5 u) r, s! m5 b& w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0 E5 |7 ~/ L2 R. l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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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9 Z. Y: j' b- K, {. Q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) G& E% [+ l5 F' C7 A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$ q1 g% Z, J8 j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: J# o# J8 t, t+ r( I$ @% u1 |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' z0 y$ t; a9 j- W% W% D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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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E6 [. J- `  X3 c# S) f  x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1 M' s1 @+ r  \: s8 @1 N
$ C  f( ]* A4 ], N1 @1 l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5 C% |1 C: |4 I0 j% y& r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' j8 A! O2 p, k0 {- p' C$ l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$ r/ T5 |0 Y9 Q8 s. m
0 Y; q/ u) `, j3 ~" Z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' }4 G6 C, I2 X3 l3 N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, H' w5 L1 n/ f" |7 F- q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8 }2 ~! ~# i; I3 R7 d. ?* G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6 E  p. }- |; x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9 y6 [$ ?+ M- F4 D% S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6 J/ l( r+ D8 D. A$ M# r- W, Y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- k2 D) |9 x: i2 ~, x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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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8 j( S/ \6 }+ ?* H) [5 Y. Q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0 h& G; A. b  B$ j7 V% V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" R9 Z- ?& V. Y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( W; a* q* M: f. @. x+ F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5 [4 U/ D4 E" b. q; K# v- U9 O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1 `) w4 w. ^4 n$ U( \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+ r! a8 D' P$ t, X- H- n% C) R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 \0 K8 {0 h( v: V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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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3 |$ f( Z, ~2 c* {( T. A9 p% E
& k- W+ U% }) V# G9 S2 |* v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( k& t- {; R: a. y9 T( `
) i+ O2 H. L! J8 E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& s8 r: c! e" Y# W7 d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" ?9 @- h% i" m5 w% O( H; m
* c  L9 }" K4 q9 k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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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4 k. L3 }1 R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6 ]/ k; Z% l9 i4 x8 _/ _( C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" W" ]( U9 z  E9 \: Z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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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0 `/ n8 n; q+ e/ V# q9 a9 t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9 _  C& v& O* W8 `3 R5 J/ C9 [# |, m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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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" L( }5 P8 c1 g; c: s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; b5 V7 t" T$ |$ f! l  o% C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/ m" _/ v) H5 L3 |; f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# K; N9 L) y$ v  g! U9 u8 j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# Z6 v3 t- B* M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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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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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! _6 \# \7 F. K7 v7 y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3 i; O! Z0 _( Q- ]1 ^  G8 ~8 P' @6 y' n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! u% Z0 {! I  \# K4 s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' x7 R+ F1 u1 S6 |" M6 c0 x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9 G: U2 P4 n7 q8 ?# h: f
; t  ~- \( ?6 m5 o& {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, v. J7 g3 W) ?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: \0 o! D4 d: s. M8 J4 ?" G5 z' j赏他两个耳光。

" o" |# d( G6 Q' U/ O0 b& Q5 U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- e4 W% [$ L- I/ k& Z6 Y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. }5 Q3 M, H- N: t% k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# X% o- x% ~5 S, ]7 @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/ ]* X) u; @5 ]+ G; j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7 G  N: u2 u- A( d+ Y. w6 r# y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6 P) q0 h) C2 k3 S3 M# [/ L( x+ @嗄，眼神黝黑。

8 z$ d$ S6 l9 M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$ ?& u* P9 p+ n5 u( R
$ ~* S  _& J: s! o) g; V) @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+ D3 j( _. L- |$ h# s+ e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& G: C1 q( t0 e. }$ E% B' `) q, l2 W$ I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5 B  g! C. C7 [+ ~# B
. A% _: b" r& _  _( [, @- `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; I9 ?; d( l9 E( `$ }2 |$ ]9 {- ]9 C* V( R, Y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* S- ?4 H5 i: Z. A* X
1 j% U) S  h6 u9 h9 K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, h2 E6 t# y2 T6 O& R9 Z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4 T2 l( r, h& m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8 l& Y, L& b4 l. S; n- v! c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& g7 L( h1 }/ @8 X0 J- j4 A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2 |) B; \% {9 Q: _* {# S( w0 U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- R$ R  o5 c1 t' {5 Q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( b8 n# D7 c  K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* x6 j/ ^; S2 ^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6 G/ C% F& p8 V/ c8 C% E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' q( b! a4 B% K! Q! h% t% n# L+ k) E
# W1 t" b# _* {( ]6 q( t: x% {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& [( L0 E5 h3 ?' [- P; B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) W9 y  M; v/ z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3 B4 T$ s9 ]  y( D# `/ V5 j% ?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% |6 d; I" r% J8 ^; J% V8 P$ O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2 m1 }5 \- [% Y. }/ a5 M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  _4 I- A6 @4 v0 s; o' |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  v6 c/ H; q' X6 W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5 R' t! @! q- z( ^7 B
8 r# r* @: E  n6 Z; f. d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+ |" M0 I6 W: w1 a( G( o' o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! Q( Z0 q& Q7 w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; i0 N. s+ I( n. ?* ~$ f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# d; c& U# y$ R# A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% K3 `4 i/ s* l8 u: Y! X1 s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8 E0 J; l, f  n2 G0 s# j* @  q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" g1 O& ?' u0 N7 U# L
, a) c# {+ M% k+ G/ w! R4 f, S4 o4 [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# ?4 n3 h% l; B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7 Z4 J, K+ p5 N% E! V6 u' h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% D. }# \9 d0 B' u# b0 W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; y* [  a/ O/ H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8 c/ I3 |6 r* ^+ T" g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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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6 U) E! R/ m+ M了。”
/ a* X0 l8 q" |7 P1 v- }- n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- H9 A) Y; y( I7 I9 o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1 A. z$ c% y5 o$ \8 G是处女么？”
- M$ I0 K' B. E  W$ X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1 Z5 b$ V: k( o) L* o. @; `3 L# u
; O, k# h9 O) i" V: q# S4 i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3 D9 i4 K. r: f3 s  y* U- O
2 i- d" m( O1 h( V$ g" x' ]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5 l6 h% {! v0 R  `0 a
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0 S5 F- F9 M& B: z- t1 S
8 r; L$ x! l+ o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9 a4 q1 P! H3 N- P- C* P% K/ O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# d# K9 B" k0 ]& t4 w; d  o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* i. w! z. U9 p$ |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! [5 L, `7 p6 ~8 E$ Y& \
8 A# h, I, O- |4 W: [& F0 t# R7 n    他是白痴。

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' S6 `8 H9 A: m( w; D9 ^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( Q; r- |4 _! c1 p6 Z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. n/ h& D7 D6 [8 A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* J( O+ t9 U" o. ?% A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4 {4 r" W; e! ]  ^5 M
' H/ A0 ?) `5 ^  d" c4 a7 E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  c8 x4 D3 `) @0 `7 d* E7 x
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" @2 P' ~# @: e
) b8 g0 d7 c" f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/ G0 U: Z0 W6 T* ?: A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. y4 L# \3 @5 U% N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5 n% O0 H5 j; J* C5 R% T1 i- d5 L: X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$ p0 Q% L; N% x, y$ p8 d
3 z2 L2 U, F& a( s3 C5 W' K: K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$ c5 ^1 V% m$ M8 g1 w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& {* }; u: }2 v
1 {2 n" G! b$ u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; A8 W- E8 ~7 g1 u9 Y4 v! w5 u. z$ R: x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& C  q; j2 g9 m1 k6 @* L: C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% M3 E& i6 `' d7 W/ U7 `+ _& h. e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$ T6 ]. U  i; e3 F- H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, k1 d% ^5 o% e9 C0 J$ g2 L# V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' j4 M  ^0 v+ l# j9 P/ s' ]
. h9 L6 w' n* T5 T& ?2 Y5 {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5 f* v3 v+ A0 {1 g& _8 }2 L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. R* I* h. F# Z- ]0 A" _9 n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( U4 o# J# `# w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. S* L$ J1 t+ H$ x% f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
, g8 [+ Y9 l$ V: `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* W, M+ x7 n/ n/ b- N9 Z. R8 A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/ a0 W; O( i3 |# O
' C' Q. i8 X# j8 z$ c8 W  x; {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" c6 Y7 J! l1 V4 ]- j- ?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8 ?7 ]( v; O2 i6 N  ^1 ~% V  E1 S; ^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* q6 |* k6 |) G  Z# [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+ i# q. J% |. ]7 {" J3 r0 b: l己的男人。”
: f' q' f0 W! C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8 A2 a9 d; d; b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- |' u! U/ b4 g* N; {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( K: I5 ~7 L( i1 F! Z$ r: F$ E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3 ?2 l- m7 Q# C5 O7 a8 e; R1 J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% m) Y: Q5 ]' H6 ~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  k( K0 B- ^0 X9 H0 O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$ e6 a2 I( G9 C滑动。
: Q7 t( m% O; m! c/ O! h
" U1 |% {& H3 ?" ]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9 J! ~: z5 [# y0 D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. l, T8 l. M3 P, z4 \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* ^8 U$ |0 Y- q# K% m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/ r$ M7 v' s& b% P, G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% {% R- i6 h' x1 L9 g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1 N  \% L) g1 ~+ Y7 S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9 O$ ?& R5 x1 B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4 f# x  y+ B; P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* J% Z5 d5 u$ ]0 o4 u# E
: d. j5 g0 U0 n6 U9 @) W8 c& f) N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
$ @3 F" q2 }$ I4 S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7 g' y- l2 S# J- G: A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" y7 \* P1 j3 I+ B# L. A; ~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5 x4 V4 K* P* k3 j/ c9 v6 }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3 S3 X5 c. j2 x8 n# O$ l. F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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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" p1 W! w, M5 }' F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9 B5 S$ }: f9 r( R  x1 k* G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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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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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! C7 f, f( J- u$ i3 i3 L5 f1 q9 f    “还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8 N5 Y# p$ ^7 Z5 G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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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' \8 G! p, f3 h  A# ]+ t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% z# E/ _% j9 P8 Z2 p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9 `" l+ e( K$ y; _2 r/ z( b0 U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; @, ~  t) j. C/ g; D2 c& z- c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8 \; G) P$ n6 \% ~1 O7 I& L# q/ Q' t" L1 Q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$ w; `2 _# a0 ~7 `* h5 S& U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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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1 X4 Q3 e4 s' q- Z5 m1 Q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/ T7 ], F2 S* ~, s0 ~4 `7 i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7 R  E( ~+ p; v+ c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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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9 y# ^- a! q' \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0 q5 k1 Y; h; ^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, Z! t3 J7 D- S    “看你。”

2 q# Y( _4 i% N* ]$ I& _! g! `4 s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7 h- p0 |$ F& L1 D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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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+ j/ X1 A" B/ K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% N, i7 K2 i6 G: n: u) ]  f% y* ]9 N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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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6 y& Y* c9 ~+ d1 f7 ?' o& j点离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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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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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: G( Y- y+ A+ b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: O( u. Z5 w5 y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% M# ~' f, K5 R% I9 d6 i6 g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; y: S; A* I& K& G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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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M6 l5 [; j% b! C. l6 Q7 n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- t. F1 v! p) F$ q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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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: v, ], x# x* d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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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* l. p( z1 X* }  F4 z3 ]+ z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% z8 |; y# z& q- L% t7 e# \% y/ ?5 l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" C6 y! r! \# d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& M9 R( O" {! _; S4 t* j  Z9 X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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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1 [7 T; K* d6 P8 G- P! [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' z$ x/ ?; _' S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- P9 J' Q' ]! Z$ ]    现在

8 V' g$ ^/ ^6 ?' \9 M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% w8 [% ~! |8 u, E. E8 X
4 G+ r7 |# P/ C+ J( f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7 n$ k; R# z/ Q! o! J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, w; X9 m2 T+ ?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& y% y. G$ P* f% q- V, {0 o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5 r* ^- L2 Q- s- `/ x5 {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- Z* K+ @$ _8 h. x+ U( H( M
; z7 ]' @8 ?; r, r, x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+ K0 q! `; s$ h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* [4 p+ F. h8 h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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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_4 X$ t+ X/ a5 o8 g1 r( R, ?6 f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* v& p$ i( k& v% W5 E/ X/ w9 q: w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: R. }: n6 @9 _$ n, t+ O' B0 J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0 y2 h9 m# a8 Z) O7 P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3 `+ x+ o8 y  r- ^2 g; A0 @
3 R' U9 ?3 Z! ~: m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4 {/ A8 y, z/ y  }9 V8 n) |  s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8 U& c. u* ^4 V  K1 O" U" D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: i4 z/ g( ~) Y: [& w4 ^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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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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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% \8 }8 K( |# X" J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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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8 G+ P. q2 U4 E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2 N: [/ m# T5 S( \7 w+ s0 a0 [7 I; M
( ]' P9 l8 b8 T! D0 h$ G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% {" E5 Y3 B5 [3 N3 Q9 A4 i; f解决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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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^) ^0 [& n0 g4 g  A) H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( y- j! g5 z' c5 _4 G6 l0 E- X( \# g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. A9 r1 h6 s: C7 r1 f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- I7 P  R- {/ v6 }
7 Y, }' p  F, Q, \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. w( y8 m1 v4 q$ j- {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$ ]  G% U& X! f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/ h) R! i% \8 _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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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" W% r( x, `* }: l; ^
1 `+ [! O$ q; d! D% n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- f9 b/ |( o" t8 l& A$ _+ j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6 T% `9 R' s( {, ^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9 E) Z- E/ q, `2 c' Q0 O' D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: G  F& X, i/ X; @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! S" C1 h- P8 ~1 R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+ t: G7 t+ _: _! T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3 m. F/ w7 W) @9 u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; s5 L9 M+ H$ l6 |! V0 {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% `, \$ [1 [4 k7 e9 r4 z3 v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4 @8 W1 V) j  I3 M1 a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5 ^) Y  u  y& _0 J3 \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" x+ S2 L$ x, O" P3 o
  G0 q5 N* h3 |; e8 l8 f& ]; y; p9 e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 g& J+ ]2 P7 }& E$ W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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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/ P1 E# v) t+ ~! w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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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5 c, ]9 S0 N5 |5 z) C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, p! C0 _1 p6 T5 h( p& N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) F) N/ G; L  E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' }" T3 w& S  R. N0 ?( f5 Y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2 s: r# p2 [' o6 j0 B: S- |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" k  s( I, C5 e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1 e# A/ [; H& q  H+ @! G3 |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) T. |, P0 b) [3 ^5 n- l( n. x- l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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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4 [9 |3 g8 O0 u7 z& U5 j' s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) q: o; M! N4 j1 D# C# y- ?
3 P3 P9 }% ?8 ?6 T5 ?& n5 b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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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* m+ X6 q+ I0 x# p; S8 U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6 g$ T  {! \4 I2 ?& Q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4 D8 _; [1 Y& n! o% M" n6 `8 S1 [
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1 ~# T7 i2 L$ `+ g% v9 ~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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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, x- V. a# E. h. R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+ R) z6 }& `7 d; [/ B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# `, z3 x& ?% P2 t4 F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8 y) B9 p) T1 }; n$ \1 y; L4 R
$ c" D' p6 E  R9 K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- l( m/ S! u- j. W0 S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+ g) b" ]9 `- {, [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- p, }% K% O4 K: e% ~1 S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+ v3 K( A# t0 H* [% Q: J$ u2 V" H
8 `! b7 [% N* M3 L$ O4 f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. P1 E8 u; _* b
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: l0 S5 k1 V! {/ h) V) r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" S4 t: z  h0 m: |# n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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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x( }; A1 Z6 q  n3 `  e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% ]8 N9 A" n7 {* }! G% f0 p( R# V( [2 l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& r) U4 Z$ `& f& R7 G1 y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3 L7 {0 g, \( A$ p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! A8 p+ s7 P# y' O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/ ^9 t) ~7 Z& D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6 N0 m( O6 c4 k% q! M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/ `- v8 p, ?7 m. H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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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I1 ?5 C; L0 s0 W7 G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$ ?" U( t+ ~& k' M( ]# h. B3 x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7 Z0 L: s/ C: N+ L8 M: C1 f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3 a; T- K7 \, t2 Y' v7 M& |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! E/ H1 `' v2 b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1 `6 Y# z. d5 ]$ F: f  V
7 H9 u9 L$ c3 \& z0 X8 B: C  `7 f# y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# B1 U/ V$ T$ G2 J! _3 N6 ^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; h! U  d0 I. P4 I% a& S8 I) D4 a
7 c. n$ v; s3 o; W# i+ P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8 s8 D, v5 r3 ^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" X6 t# ^2 ~' B6 Z8 D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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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8 F' b4 a; h8 W# C9 C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* Z$ l( x( C7 W2 s' L7 U9 B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" d8 x8 X; K7 P3 F5 G9 A: d5 ]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9 N/ v% }/ F6 w$ }# s& z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1 U# {9 z# b& X/ y# z1 I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( t3 I$ D0 s4 N- C# m/ o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" J2 k/ f- R0 ]/ P! f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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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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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Y  d' {$ o3 L1 Y) |. N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
; `6 ~' T: ]0 k& c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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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8 Y' I3 [1 G3 H- |/ U' n' w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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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& S/ _, A& U  N% P  p$ g5 `# w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3 C% K" a. S1 @/ n7 P! y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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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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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1 g, p7 ^5 p  {1 j, p& `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) h# k' u) s2 [5 R4 S# @1 u5 X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( N. H( o+ u% k; V+ u* s6 @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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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3 ]2 h  d: }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5 i" ^7 Z; P( C2 J% Q4 C  R$ m# H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: S) @6 i3 o2 l/ F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1 s1 R' v# r4 X. |. U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: {) d- j  F8 Y6 f6 [! w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, C" c' u- e$ Z8 ^& K' d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
4 i0 C+ K. n" C! Q3 P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% |) {% d+ s& E/ A* V9 k% i1 p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2 q: k( {0 R' N7 s& X: _: y) |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* ~! b, E" A& `. L4 H+ Y
# \9 f) _+ a/ j: U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8 v" u5 n5 C( x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( T1 O7 P- E! s7 v. x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, u, F8 i; e; [( T8 q/ l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5 G, e- p1 @% B$ y1 r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" J" T) y/ Y1 n+ [# L7 F) j' G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, c' `/ K7 M8 O- y
; R% G) w+ I" }9 k  `: j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+ U3 }& |+ k' b1 }$ ?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5 D/ z: Y' J7 B* ^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' b" ?8 Y1 h- L墙壁。

  n. q9 Z) q. ~3 t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. b. K. d( e' }+ M1 o( A  R# j& ?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3 H5 j7 Z# e1 f# S2 P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$ H: s2 j# U$ v3 v& k, Q5 L: r5 p- D' H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  z, `' ?' W" @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3 c% q, X1 P; O% I5 Z7 Q
. m- ]' j: N+ t2 U5 E+ f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( D  t) ]2 P+ e5 J! F) ^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/ ^0 p3 R/ n8 f2 Y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' N" O1 E% \5 U- Q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; x1 G9 O# `- M& ?4 G7 J1 \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- h: C+ K' z  a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) ^3 }! Y6 V+ `; r$ c( c' a“你得走了。”
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; H! x' d! g! C4 }3 E0 ]. M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. c) N: t6 W/ U6 @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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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~. c% H# F# L2 q0 u  v# `( |# t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& O1 r0 Y, R. W# x8 c! q) {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" h* g* `" o& S
1 b6 p% p* @3 q% Z4 w1 g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* g% q- O8 ^: R  N7 ?" i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5 U1 R3 }/ r: _. J' F' C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- X; R& Z8 U) ^3 j) P/ F6 v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" ~* X2 r* D, d  G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2 `! L  o7 [  ~$ |有些尖锐。
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& P$ h. c7 h, x6 F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: d+ [) A# R2 y4 d$ e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* V8 H, q5 \* O3 \9 h
9 X" s& v3 b8 W; {* r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5 [, O. ~; @& K; W8 M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. k. N( ]% f  ~( Y0 n6 m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2 ?; F  A' d$ K+ x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5 k# ]* k0 N6 H3 s% r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9 _8 P9 T0 |/ c: A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9 \8 g9 |6 S3 _1 W( N7 y; x) x4 ~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: R  E3 o' G: [1 [# g5 v4 ?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; W+ ^- w3 ~" d5 A" p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) O/ B8 v4 z* b& w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/ A9 h# b7 |# j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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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5 w% d* \. [: m" {    现在
+ X; y7 p6 k( k' R3 d; }; M5 E  J
, g+ s8 W* ]9 T- b; C3 J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' s- d" \) e9 s; E/ b4 b5 |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: O2 a7 e9 O1 A  O( ?  ^/ j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  @/ k2 s9 U7 h: V. h4 p
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4 p3 t& \) g3 k& }9 F" t% `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  p* z. E5 ]( }0 b+ D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* d: i7 s% f1 `/ I4 T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+ ~' ^3 i6 Z( @/ H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# P' X4 z; p* K* U/ R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% s. J! X$ d' u2 T5 w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# |" t4 W( M6 y1 q4 h' D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4 Y8 X% y# ]6 J# A& x- y2 x7 o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! q- K5 x) e! c( i, V2 }5 A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+ i2 _; j  ^6 `( x- L& h& \; x/ g7 @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: w; k- y+ |' b* ]/ u. `0 s+ Z5 }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  ?( V3 h3 J6 l5 n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8 H  n( V6 f, C* F! N3 @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, \$ M8 q  ^$ z' {) \
6 W/ }) \: X' ?. W5 U) _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. N+ D/ c) K: x  t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# c% s, O0 @* \
- k) w# e4 Y% F: v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* y' e' M/ x8 Q8 i) P& m6 s- }1 Y
: V+ \% I8 U, Y' `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" X# p3 E8 h7 G& I; n8 {/ b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- [$ \+ |+ z) D- k- i3 w: ]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2 {; x0 R- @- C+ Z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" {8 D! Z5 H0 j+ O8 B) x/ Y  ?
3 B# w9 i5 @- I% p* N4 L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) V. u- q' f% ]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3 M3 k  E% u1 d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0 {5 b5 v3 I7 X6 x! h5 i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2 Y7 Q/ @; T5 K- B& X0 ]+ l* `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: H4 O6 z/ w( U0 P6 T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6 B( R# k: s! F$ u
) ^' U% `) C5 |3 |4 a( B' h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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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8 w" g' n, E. O; k/ {! `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( F# ~( ~. ?6 }/ f( a9 T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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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( `  {5 W1 I, v# N( k5 I  E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) X/ |* C% \7 m, o) a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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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p# K$ a) Q* ?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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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, o" Y7 g' B( x% s. y& l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2 E. H) Y( Y2 v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; B3 I, @+ C7 C) r3 T! E& c1 J+ {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; E  Y9 [4 q2 b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0 Z7 v7 q3 Y) l$ G* T  T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" m/ E0 r, ?5 C: J9 S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% }. a! _- s0 v9 h说一遍。”
' f$ A" _% X! \/ F
9 a  M% z9 K. ~9 p5 p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" Q% e7 G* I6 F& w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* y3 q% `; L- G3 b+ e; I: X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0 U1 {) h! c* ^$ b+ u8 J) C+ a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8 p! C$ n0 ^( Y
' g- {: A& |( P5 j2 O# W; d& `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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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* v& j6 ]; F. A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% W! w$ j# a8 A( V% i: P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0 J2 X$ j) B1 ~
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, ?$ q1 M. @2 g" {9 j" k4 \2 S3 F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0 P) T8 i! |! o% b1 i% ^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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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0 x- C# z8 V- t8 f- c! A子吧。”

6 Q+ i! U* F: F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  Y: {1 p, S, }& J
; Y  u/ r. T+ ?" a1 z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  o2 k) C( \- U5 [! r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% M% @7 C  S0 r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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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; [; u7 s- w1 f: y' _1 n$ g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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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c9 h/ z9 W" N' T+ O8 G0 O7 ]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9 h9 S. @8 k5 y2 ^. Y7 l# z7 p5 ~% c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7 `' Z2 M! G: ]4 J3 b: l. s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6 a7 Y+ O, L6 I& H  B" D5 u. k, l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! r& G* _0 T+ l4 a; w8 `) |了出来。
9 }; {; G8 ^7 k2 d; N
/ y" y, t- S- V7 T" {/ r7 Z4 S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* a8 L# R+ z) P' a8 O: z% T" `
0 I( @6 m* c$ p' `9 H& d( ~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( ^1 Z% z" [6 ]& p. Q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; i0 }; {& C5 Z6 j; t: M# I1 H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  ]# P  \1 _. Y1 `0 c1 V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/ S9 B, g( E8 U" u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0 k% `8 l- Z& B! e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3 r6 c1 }( e7 p+ Z8 d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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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2 @4 L: A8 ^9 F; i$ Q: F0 u
( g$ E! Z. h1 ]) d8 p$ t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0 V  a) K+ n. C# h+ W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# `  U& H2 ?2 a9 k* P- V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; d! c( m! o& \/ Y& q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; [5 m$ S: n" A“没有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) }9 z' w( w. L
0 F& n/ r% k" `- e0 ]/ `3 ]* ~" }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* ~; A; u7 W; ^! `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" \! W# M# O+ q. }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& U3 r# y0 e2 v; @0 g+ S% i9 d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
8 f& T! \+ d7 _# {  w( J* E. A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! U6 |9 R, n" O; P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: n3 B6 j! s: D1 f* J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5 O" K. B, R3 A8 n3 y5 M1 N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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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. v* l0 l5 q2 s! v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2 Q" m2 K9 A: W) }) Y  w- R0 y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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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~3 M4 J1 v% w4 G0 G" i$ P. B! @, ?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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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3 s9 b4 t4 K5 D( A; K& \% \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5 P0 S* ^2 l# b) o# v. x( v0 M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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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: T. M4 i! ^! a1 C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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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2 S" P: t1 Q" d: |; @1 S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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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q* F( @( c% d; q) z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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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8 h6 k: D. |' b) Y& q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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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6 A# l1 p0 n) f- ?2 C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- t% o* T$ c" ?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1 ]5 i+ C7 ]* l, \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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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* S9 y' Z; g8 \8 R- X7 I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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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2 q7 v" u. s* a6 {: M# z9 B! D1 M4 T9 X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* j7 u# z3 u( z; [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2 H0 p. J1 t, U  T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9 M  U2 A: z# J% s' p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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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5 Z7 |% d, ~9 {4 b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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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9 ~0 V0 b, M6 Z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% X1 I% _" n; E0 I1 ]( ]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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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; a( U: J' N1 ^9 {. Q5 E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6 U$ f# x  Y/ \, h% i, b  k1 e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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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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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0 a+ c( `; |% L* Q2 T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: E9 L9 V" k+ H1 h  g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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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5 o' l! O+ ^0 D2 f7 }( Z# O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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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8 }" `, W; |- Z7 M+ V" p+ y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" t3 a3 M/ D) N: q6 f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' @0 B4 \& r. l, z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9 ]+ L5 F( B0 J8 i: n+ K0 V4 q$ v) L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8 ]. q$ D) v+ {. [  S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/ a. C! I1 h) U' i2 r- {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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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}+ a/ e: ]) M* K5 v9 D6 B1 X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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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  X7 K; I1 y- g3 E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6 A1 u: K4 ]  v$ N9 S0 H9 q5 }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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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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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t! c9 j5 i! q& g  \5 g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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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) h, e% e8 Q# Y# l: A4 i! m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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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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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8 Q( s! u3 |7 O0 \4 W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' t! B. `4 U4 ~% x; z" E7 o价会很大。”

6 a- ?, W% ]) z0 M  O! S' z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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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# J) w* C  N9 b$ i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6 o0 V2 U' f! f6 G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0 d! D! g- ~6 ~1 M: s/ r6 o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7 L3 z% ~" ?! c0 a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- ^3 i7 U* ?8 _+ g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* Z& p9 U. R) |" t; {& Q8 k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( C: _" x. f" Q3 M4 R. A( m8 j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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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) Y6 @2 _' t& `1 }, P: f9 Z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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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. r, p4 z2 g1 g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2 c0 K5 k7 ~( y9 ]3 `! j# u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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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@9 |* y& T5 N" g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/ ?2 N% g5 z( s, ^+ x3 ?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& v% H3 D4 \( L0 B" \" v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2 @# D1 k4 }- I& P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7 J3 v- v2 i' g8 T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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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) t' p' z# i  C8 s, l7 h8 ^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1 p! w3 ?3 ~# F* [$ E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; ~* k9 _9 X7 z1 Y! A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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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N8 H4 H6 Y- |! r/ I9 k; E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& G6 _) |3 M1 ~4 D9 R* C" C- x) X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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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z* t+ U4 Q  V2 z  J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2 @3 t$ q7 v* m) t. x- [8 z' x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! B' t9 U& \* L6 g0 G0 M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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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  O! d" }) \' [7 a8 H  T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7 L* t2 |4 H% T. O4 i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. W6 L- E4 c$ `7 w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! S6 h! `0 H3 U8 _3 o: z/ q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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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5 ^) N2 Z0 ~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7 }6 n- X! Z4 R, V: A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6 r/ T/ n! ?; {5 f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3 }/ `! ]$ r, F' [% g) R& T/ N1 q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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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% R: W8 `; y$ e, O0 b5 P5 Q2 e% Q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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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+ \3 J' y8 i4 f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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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& i8 H" V8 H( r2 h# s# P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# k: q/ n5 l  a/ t9 Z& F6 K! W4 R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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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& X' [8 v1 ]" ~) b' m- r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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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a# H, P3 A9 t% H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# Z7 _* K2 x3 k- f. }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6 X( _/ n' Y, P5 G3 j+ k; n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, O* m+ K$ q4 }7 S& ~! v0 f9 l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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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3 _) S9 a* K/ T/ h( X; M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# w; w3 A) E) f) A2 w; \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4 o3 d/ A0 g. w  B  W) [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6 h) N* V* g/ G+ i! \! B$ q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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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$ L$ C8 j2 Y9 E- A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% V3 V& I7 ]$ _+ V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/ [% F( c2 B% W9 J0 Y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- ^3 P. u5 o3 Q0 C: v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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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" x4 `; w0 b7 u; `3 R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+ K+ C. B7 h7 a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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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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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[( v* ~+ f+ d, L5 {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$ D0 v5 l3 M' ]$ A- W( j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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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; p! W, [1 B; N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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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g3 q" e( z* D* N6 X' E0 J) F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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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) Q6 g* }' Y4 t1 G/ M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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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7 B1 O" g# c# }0 L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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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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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  g* U1 I4 M9 a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5 W' @! a; H9 b. o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2 }4 O; u! W& s! j) Z, y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' h# y+ Q) J, q; J: D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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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/ i+ b, X' C9 f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9 J* M+ ~& C8 [1 B$ ]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. ~3 Z* o$ R! Y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$ o, `2 N# H7 n8 R/ v) l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- W; C; J5 W6 C5 W0 h" f+ F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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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